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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糖橘,甜的很地很啊!(散文 作者 李泽华)

东风汽车报   2024-10-27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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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闲来无事,我溜达到襄阳二汽基地著名的小吃一条街富康市场转了一圈,听到小贩的扩音喇叭声四起。有卖臭豆腐的,卖包子馒头的,卖卤菜的,卖甘蔗的,卖橘子的……现如今,扩音喇叭声取代了八九十年代音调各异韵味悠长的吆喝声,虽多少有些失落,但吆喝声此起彼伏,依旧热闹依旧。突然,我听到喇叭声里传来几句:“买砂糖橘来,买砂糖橘来,甜的很地很啊!”

我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要知道,小贩们的吆喝声一般都单调机械,卖豆腐的吆喝“买豆腐来”,卖馒头的吆喝“买馒头来”。这个卖砂糖橘的吆喝声中夹带了“甜的很地很啊!”感觉特别亲切。他用的是襄阳本地方言,“很”字咬得重重的,“啊”字拖得长长的,语气里有几分自得。襄阳的方言颇有些朴拙的味道,浓重的乡音再加上他的诚恳的吆喝,觉得多了几分幽默,也更添一份信赖。

我停下步子,在他的摊前驻足起来。小喇叭里一句句“甜的很地很啊”在耳边回荡着,不由得心情大好。摊主是个热情开朗的中年男人,不时和顾客们打趣,让人觉得他卖的不仅是砂糖橘,还卖出了一份快乐。

我静静站了十几分钟,摊边的顾客才慢慢退去。他抬起头看见我立即打起招呼“小哥,买橘子吗?咱家的橘子通体比较圆润,表面光滑,没有明显的凹陷或者凸起,果脐(即橘子底部的“肚脐眼”)较小的橘子通常口感更佳,水分也更充足。”话说间他麻利递给我一个,还用手轻轻按压橘子“你尝尝,不甜不要钱。果肉紧实、有弹性,说明橘子比较新鲜。如果感觉果肉松软或有空洞感,可能是存放时间过久或内部已经开始变质。咱家的橘子今天早上现摘的,保证绝对新鲜。”

我看了看橘子,又问了问价格:“这橘子怎么卖啊?”摊主回答:“5块钱一斤,很实惠的!”

我听了这个价格,觉得有些贵,于是开始讨价还价:“有点贵了吧,便宜点行不行?”摊主笑了笑,说:“这已经是最低价了,不能再便宜了。”我没有放弃,继续争取:“那我多买点,你给我打个折吧。”

摊主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买10斤,我给你算4块8一斤,怎么样?”我听了,还是觉得有点贵,于是又说:“4块5一斤,我就买10斤。”摊主摇了摇头,说:“这个价钱真的卖不了,太低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我们终于达成了一个都能接受的价钱。顾客高兴地付了钱,摊主也满意地收起了钱。我拿起一袋橘子,满意地离开了摊位,而摊主则继续招呼着其他顾客。

回到家,剥一个橘子吃,果真“甜的很地很啊!”又想起他喇叭里的“甜的很地很啊”,再次忍俊不禁。我平日里和语言文字打交道,每每人们说出的话,我都会在潜意识里加上标点符号。这句“甜的很地很啊!”我想后面应该是一个表达喜悦的大感叹号。感叹号里,有他对自己砂糖橘的夸赞,有他对顾客的热诚,还有他对生活的热爱。

我也学着他的腔调,招呼老婆来吃:“老婆大人,砂糖橘,甜的很地很啊!过来尝尝”接着我递过去剥了皮的橘子,她开心地笑了,唾液夹杂着果汁喷了我一脸。抬起手掌抹去脸上的果汁朝她涂抹去,加上儿子的参战,我们一家人打闹的笑声足足响彻了半个小时...... 

平淡生活中,我们为生活加个感叹号,把自己的快乐放大,传递出去。这样,一份快乐便会有无数倍的感染力。学会从平淡中提炼生活中的小幸福,小感动。为这些小幸福小感动加上感叹号,让快乐成为一只放飞的气球,飘扬起来。

窗台的水仙花开了,你用惊喜的语气说:“真美啊!”陌生人给你指路,你用感激的语气说:“太感谢啦!”孩子进步了,向他竖起大拇指说:“好棒啊!”爱人端给你一杯热茶,对她说:“好幸福哦!”为平淡生活加个感叹号,你会发现就像广告词里说的,原来生活可以更美的。

为平淡生活加个感叹号,不是矫情,不是虚饰。是把对生活的爱,大声喊出来。为生活加个感叹号——“!”幸福就会异常醒目,欢乐也会落地有声,生活便能够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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