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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岳古台有神柏 (散文 作者 秦明传)

东风汽车报   2024-10-28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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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棵古柏树呀!在十堰东岳路与车城路十字路口旁的东岳古台遗址里有棵超过三百年树龄的圆柏。要说什么叫栋梁之材,看看这株圆柏就知道了,高大、粗壮、笔直、伟岸。这株柏树享誉十堰远近闻名,在人们心目中很神圣!

听参加建厂的老一辈说,古柏在二汽建厂的20世纪六七十年代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伟岸的躯干就剩七八根光秃秃的柯枝,充满了岁月悠悠的痕迹。远观古树,以为大概死了,走到树下,抬头细瞧,神奇的是伸向南边的一根虬劲侧枝最前端一抹树梢上居然有那么一丛墨绿的鳞状针叶,在昭示着顽强坚韧的生命力。古柏没有死,岁寒知松柏,雪后晓松洁,古柏依旧生命不息。这抹古柏绿叶不怕风劲雨大四季长青,更战冬雪严霜毫不胆怯。

过去这棵古树上缠绕着像巨蟒般粗的油麻藤,螺旋状一直盘旋到古树的树冠顶部,每到春天藤蔓瀑布般垂下层层叠叠的绿叶,阳光甚至能透过像蛋清如蝉翼的娇嫩新叶,藤蔓上开满了像一只只山雀的紫红色娇艳花朵,一串串挂在茎上,远远看去好似鸟鸣嘤嘤,呼朋引伴,蜂蝶翩翩,爽心悦目。

许是相关部门考虑藤蔓植物缠绕有损古柏健康,便在古柏旁搭起水泥藤蔓架子,硬是拆散了多情的蔓藤对古柏的依恋。

我到认为既然过去几十年蔓藤缠绕,那抹古树绿叶并没因此消失,说明危害古柏的主要因素恐怕还是烧香焚纸,现在这种现象制止了,不如顺其自然继续再现 “南有樛木,葛藟萦之”的自然景观吧!退一步讲,就是这株古柏死了,有句老话叫虎死不倒威!我以为松柏就是植物界的林中之王,这棵古柏威风届时也不减半分!“万古长青”这句成语唯有“松柏”当之无愧。想想那些用柏树根做成的根雕工艺品散发着柏树的淡香,柏树的生命升华为另一种表现形态,在我眼里仍然生机勃勃。

在十堰民间广泛传说这棵树祸害不得,谁害谁倒霉。20世纪80年代初,我才刚参加工作就听到当时二汽机械处精密机床修理队的八级钳工毛信孟说过这棵树的神奇。毛师傅当时是二汽精密机床修理的大咖级人物。精密机床出了故障,他耳朵听听,动手瞧瞧,就像医术精湛的医生一样带着手下一群出师的高徒和学徒,真能做到手到病除哎。

大伙们都尊称毛师傅为工匠,工间休息聊天时又都亲切喊他是“老顽童”。毛师傅在一次聊天时正儿八经地告诉我们后生们,说有个人曾经想把这棵树砍了,没想到才斫了几下,柏树就流出像血一样的汁液,吓得那个人再不敢砍了,后来那个人还遭到祸害哦。天晓得毛师傅听来的这个传说是真是假。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真的,我亲眼所见老百姓都喜欢到大树下烧香许愿,环绕大树虔诚祷告,那时藤蔓的枝干上挂满红绸,红布,树底下摆满一圈“有求必应”类似意思的牌匾,供台上放着水果点心,燃着红烛与长明灯,高香就放在树根边,现在还能看见树干上长久烟熏留下的痕迹。后来,为保护古树与预防火灾,不允许再在大树下焚纸烧香,人们就跑到人行道上对着东岳古台高高的围墙排放一簇簇高香许愿,尤其每月的农历初一和初十五,络绎不绝,特别到了正月十五达到鼎盛。从早到晚一直延续到半夜依旧香火不断,香灰堆成小山,墙壁被熏得开裂。每到正月十五,就见消防车旋转着警灯,停靠在路边,以防万一。现在高香烧墙的场景也消失了,但在十堰人心目中这是棵许愿树的地位从没有动摇过。

看到这棵百年古树侧枝上那抹绿色的柏叶,我总会想到一百年前美国作家欧·亨利创作的经典短篇著名小说《最后一片叶子》。小说讲述了一位生活贫困的老画家一天听说楼上一位同样贫困的年轻画家病得不轻快要死了,成天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对面墙上的常春藤叶片在秋风吹刮下一天比一天少,生病的画家觉得等到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时,自己的生命也就完结了。可后来奇迹发生了,有一片叶子任凭风吹雨打愣是不掉,给了这个丧失生存勇气的画家战胜疾病活下去的力量。事后人们才知道那天晚上,这是老画家冒着寒冷的风雨,架上梯子在墙上画了一枚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叶子,自己却受凉不幸染病身亡。

不觉得东岳古台这棵古柏上的最后一抹绿叶与小说中常春藤上的最后一片叶子竟然是那么相似吗?《最后一片树叶》的故事感动鼓舞了许多读者,眼前古树上始终苍翠的最后一抹绿叶不同样在告诉我们什么叫韧劲,什么叫坚强,不也是在召唤我们要有战胜一切前进困难的勇气与干劲!静静伫立树下,仿佛能听见绿叶中发出对生命礼赞的天籁之音,这不比任何一种歌唱都更嘹亮更动人吗!

小说中的老画家,虽然没有留下图纸上的名作,但他画在墙上那片树叶不就是最伟大的杰作吗!东风公司不正是有像老工匠毛信孟师傅这样成千上万有绝活有本领有技能有信仰有决心的东风职工爱厂如家倾情奉献忘我拼搏,我们的企业才闯过一关一关又一关攻坚克难,才创造辉煌永攀高峰一座一座又一座。

东风人也都喜欢这棵古圆柏。居住在江城武汉已经退休十多年的东风汽车报社原副总编隗金明前不久以挚诚情怀创作了长篇叙事诗《东风颂歌》,诗中对山城十堰这棵圆柏作了深情赞美:“东风老基地的中心,有棵柏树把车城点缀,参天雄视众山小,年轮足有四百岁。东风就是这棵古柏,一样的风雨,一样的炼锤。”

“霜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这株古柏树见证过东风人筚路蓝缕创伟业,驾驭风险赢商海,敢为人先绘宏图的拼搏之志,创造之力,发展之果。

新时代里的东风公司是骏马飞奔,不需扬鞭自奋踢;新征程上的东风公司是鲲鹏展翅,鹏程万里正东风!新篇章中的东风公司是松柏蓬勃,气宇轩昂定会再铸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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