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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树 (散文 作者 秦明传)

东风汽车报   2024-12-09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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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堰张湾青年广场巷原东风科技图书馆一侧护坡上方就生长着一排高大的构树,车城宾馆后山小道的山坡上也有一片构树林。

在路边挡土墙或庭院墙缝中也长出树枝来的树,甚至水泥道上的缝隙中,或者乡村一些人家的屋瓦上也生长出的小树枝。尤其每一片绿叶像剪纸艺术一样精致特别,鲜红的果实又恰似一枚枚熟透的“杨梅”。见到这样的树木,八九不离十那就是构树。

构树就是乔木中的“野草”,烧不尽而吹又生,春风喜爱传播构树的种子,飞鸟愿意帮助构树到处撒籽。农村的荒草野地中,城市的犄角旮旯处多半都能寻得到构树的身影。

构树的果实是最能被馋嘴的孩子所吸引。红艳艳的果实特别像杨梅,不过比杨梅的个头要更大一些,颜色也更鲜红一些,挂在树梢,很馋人。其他成熟的果实如无花果,大红枣,红柿子,即使熟透了,大多也能继续挂在枝头,也许是构树果实的水分太饱满,太鲜嫩了,一旦熟透了,就会“果”熟蒂落,掉在地上立即摔烂,果汁四溢,蚂蚁们则大喜过望闻到甜香味立马倾巢出动,大快朵颐。

构树第一次将我目光深深吸引时,我还不到十岁。我舅舅家深巷里一侧生长着枝繁叶茂的乔木,地上落下许多熟透的像杨梅一样的红果。那时我不知道这种乔木叫构树,就是嘴馋,心想这个像杨梅形状的果实要是能吃就太好了。可一落下来就个个摔烂,也真是太可惜了。果然工作后才知道野杨梅,假杨梅就是构树的俗名,假也好野也罢,反正离不开杨梅两字,而且还真的能吃。构树果实是飞禽最爱水果了,在没有落下之前估计就被飞鸟叼啄过。

印象之所以会这样深,是因为我小时候有一次外公外婆带着我去舅舅家吃饭,饭后舅舅送我们到公共汽车站,那天外公特别开心,外公与舅舅父子间愉快地走在地上到处是落下野杨梅红色果汁的巷道上,我们一行人都抬头仰望高大的构树,外公与舅舅聊到了这个果实能不能吃,一家说笑聊天的温馨情景一直留在我记忆中。

构树有很多神奇的地方,譬如构树的叶子不像柳树松树长成啥样就是啥样,构树的叶子能蜕变,能“女大十八变”,能越变越俊俏。开始构树的叶子也不会开裂,在阳光雨露春风吹拂下,绿叶才会开裂成像三叉戟似的剪纸。“不知细叶谁裁出”我以为用在构树叶子上才最为妥当。而且构树的叶片还能形状多变,有心形的,也有浅裂形的,更多更容易识别的是精致深裂像一枚枚三叉戟的叶片,这在一棵构树甚至是一根构树枝杈上均能看到三种不同形状的叶片,也是稀奇。

谚语说:红花虽好,也得绿叶相扶。恰恰构树却是绿花红果的搭配。阳春三月百花绽放,姹紫嫣红,走在构树下,春风一吹,构树上像毛毛虫的浅绿色花穗就会纷纷落下一地。

其实构树全身都是宝。叶子是猪羊上等的好饲料。叶子纤维含量高,也是造纸的好原料。树汁还是上等的药材。花朵就像春天的槐花一样是一道味道绝佳的时令食材。尤其构树特别容易成活,而且根系发达。构树对绿化、环保、生态、经济都有重要的价值。据说科学家们很重视对构树科研价值的研究,构树的种子被科学家选定为太空种苗,曾被“神州六号”飞船搭载有过太空旅行的荣光,说不准今后水果当中就会推出构树结出的甜美红果,让我们大饱口福哦。

构树这种生命顽强全身是宝的特性,也如松竹梅“岁寒三友”一样值得我们赞美歌颂。《诗经》中对构树的吟诵:“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榖。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诗中的“榖”就是构树。瞧瞧:著名《小雅·鹤鸣》中有看得见的美景,听得见的鸟鸣,望得见的鱼游,更有激励人们功不唐捐玉汝于成的绵延不绝文化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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