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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荷塘(散文 作者 杨勇)

东风汽车报   2022-08-11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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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雨,来得快也去得快,晚上回家后,感觉家中完全没有雨后的那种清凉,反倒是像是蒸笼一般,闷热难耐。

到哪里去寻一份清凉呢?我想起了两天前去过的那片荷塘。半个小时后,我就来到了这片让我心念的荷塘之侧,满怀的清凉轻轻地将我包裹。荷塘位于城市中最大公园的沿江一角,浩渺的汉江从这里逶迤而去的时候,轻轻地弯了弯腰肢,在这里就形成了一个波平浪静的江湾。公园也就趁着这个地利,用围网在湾口处一围之后,在这个江湾之中种上荷花,形成了这片风姿绰约的荷塘。

荷塘周侧,遍生茂密浓稠的绿植,其中以柔媚的柳树和挺拔的芦苇为多,在稀疏的路灯照耀下,它们在夜风中“唰啦啦”地摇曳着,一阵阵清亮的蛙鸣声就从它们身影和脚下鼓噪而起,生动而又快意。

荷塘之上,两条两侧带有提示灯的观景廊桥,弯弯地深入到荷塘之中,划破了翠如绿盖般遍生荷叶所遮蔽的荷塘。一个人站在廊桥的尽头,田田的荷叶铺陈眼前。在这些高高低低的荷叶之间,星星点点地错落着嫣红的花儿。不知是因为下午的那阵急雨,还是因为夜幕的降临,大多数的花儿都紧紧地收拢它们娇艳的花瓣。仅有的几朵花儿,可能是太贪恋游人的赞美,来不及收拢它们的花瓣,在雨中被打得花容零落,无助凄凉,可是我却分明感受到,在它们那湿漉漉花蕊中,那已经初具规模的莲蓬里,勃勃的生机正在孕育、生发。

一阵江风伴着江水的呜咽声,吹了进来,那如伞如盖的荷叶,由远及近轻轻地飘摇了起来,摇摆着如同裙裾一般的层层荷叶,就仿佛是在我的眼前展开了一幕优雅的芭蕾舞一般,再伴和着江水声、蛙鸣声、枝叶声以及各种昆虫的声音,身处其中,倍受感染。一种飘飘欲仙、闲适舒畅的爽快,从我的心田油然而生,仿佛在这方天地间,我就是唯一。

清风过后,雨点再次飘洒而下,落在摇摆着的荷叶上,雨点很快就凝结成了一颗颗晶莹清澈的水珠,伴随着荷叶的翩翩起舞起舞,如同舞者衣裙上宝贵的珠饰,不住地滚动着、摇曳着,给裙裾增添了光彩,令舞蹈更加灵动优美。眼前的景象正如杨万里《昭君怨·咏荷上雨》里写的:却是池荷跳雨,散了真珠还聚。聚作水银窝,泻清波。”

雨越来越大了,我从这令人不舍的清凉闲适和酣畅自由的感觉中脱离了出来,喜悦中带着气恼,拂去眼角额头上的雨滴。空望片刻之后,发现难以再次回到那种意境之中的我,在频频回首中,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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